地抬起上半身,伸出手想要摸摸老师的耳尖,想要试试看这红透的耳朵手感会不会更好。
这只不安分的爪子迅速被抓住,捞回到他的腰间摆放好。尤珈老师一本正经地低下头看过来,仿佛害羞的是另外一个不在场人士。
“那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,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‘不会再这样’的意思是……您今后会让我在露天做这件事了?那我们在一起后,也可以在这种地方做更加过分的事情吗?”
希尔诺坦坦荡荡地朝上看着尤珈老师的眼睛,笑意盈盈。
对他而言,这周围又不会有人靠近,完全没有不自在的感觉。更重要的是,和喜欢的人在这样美丽的环境里,做温情而又亲密的事情,实在很有诱惑力。
唯一需要克服的,就是尤珈老师的羞耻心理。
嗯,他连老师的主动接吻都还没得到,就已经开始畅想如此遥远的未来了。希尔诺觉得他面对尤珈老师时,似乎总是“好高骛远”、“眼高手低”。
心中乱七八糟地想着,老师的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两下。这种感觉很陌生,比起严厉的警告,更像是一种亲昵的挠痒。
“你也就仗着这种时候说说。如果真有那时候,你能从头哭到尾,还没开始就想着结束。”
看着希尔诺直白的眼神,听着希尔诺毫无自知之明的发言,尤珈觉得舌尖都发痒,口干舌燥。对方刚吻过后的嘴唇微肿,露出里面洁白的贝齿,令人回忆起方才的味道。
希尔诺刚才被吻得差点晕过去,连挣扎都不会,要不是他及时发现了,估计对方现在就软趴趴地陷入了昏迷,任人摆布。
就这,还想着在露天野外做。
尤珈有些庆幸,希尔诺遇到的是自己,起码他自己不会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……大概。
这话希尔诺没有办法反驳,他确实有点泪失禁,尤珈老师肯定看出来了。至于做那件事时会不会哭……他想象不出来,但也应该没那么夸张吧?
尤珈看希尔诺休息得差不多了,脸色恢复正常,便把他抱起来,放稳在地上,整理好双方凌乱的衣角。
期间,希尔诺越发觉得,自己被尤珈老师养得像个布娃娃一样,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。
看着老师认真为他扣领口的样子,希尔诺勾起嘴角。
这番试探的结果很成功,老师不再疯狂地用“为难”做借口,终于愿意大大方方地讨论起这种事情……虽然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擦边,没有丝毫承诺或回应。
尤珈老师真的很有意思。
一方面坚决回避“喜欢”、“恋人”这种事情,另一方面却又无限纵容他,允许他亲亲抱抱、乃至做任何事情,就差最后一步了。
如果自己坚持要做,那最后一步也不是不可能。就是说不准会让老师产生心理阴影,希尔诺舍不得,他想要的是一辈子的东西。
这么看下来,他们顶着师徒的关系,做的事情却和恋人没什么两样,甚至某种意义而言比恋人更亲密。
自己在老师眼中有这么可爱吗?还是尤珈老师对喜欢的人都这样宽容?
希尔诺在脑海里稍微过了一遍想法,便快刀斩断了后一种可能。尤珈老师曾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有喜欢的人,这件事希尔诺无比确定。
在老师心目中,他是独一无二的,是唯一的。这份喜欢只有他能够拥有,不存在其他人来作比较。
因为他恰好长在了老师的审美点上?还是因为老师低谷时期遇到的是他而不是别人?
希尔诺觉得自己很幸运,如果不是当初的偶遇,尤珈老师大概不会对后来的他产生特殊的情感。
外表足够可爱,足够引起老师的保护欲,内里是需要被牵引保护的后辈,并在老师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了陪伴……这样的几个因素加起来,希尔诺逐渐把握了他得到偏爱的制胜关键。
其余人想要得到同等的偏爱,除非能够让老师再经历一次脆弱,再经历一次无助,然后趁机对老师施加温暖……但是,哼哼,今后老师有他陪着,不存在这样的可能。
只要他一直保持着老师所喜欢的“可爱”,未来在一起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嘛。
希尔诺的步伐愈发欢快,直到发现老师牵着自己在走上坡路,是方才看见的宏伟冰桥。脚下有些打滑,但有老师的手稳稳抓着,没有摔跤。
他低头看了眼,见脚底高高悬空,记忆里宽阔的湖面变得如豆点大小。细窄的冰桥似乎常年裂开着缝,走几下都会掉落冰渣。
细碎的冰渣一旦下落,像是掉进深渊一样,不见踪影,没有声响。要是整个人摔下去,估计会粉身碎骨。
回头看去,离初始的已经过了长长一段路。他们像是走上了通往天际的长途,地面上的一切离得遥远而不真切,只有手边的温暖相依。
“我们这是去哪里?”希尔诺有些好奇地问,全无担心。
“带你去看封印。你需要学会怎么判断封印的完整,学会怎么加重封印。越靠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