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船只停靠在岸边。
希尔诺顺着我的脚爬上来,拉着我一同往下滚,我们滚在地上,滚到一起,在家中的各个角落打滚……
(又是一大段文字被划掉)
那些人让希尔诺觉得累了,看来我还得再处理一波。希尔诺需要成长,需要锻炼,但不必成长得那么累。
希尔诺需要“养料”,我得仔细把控好剂量,免得他太忙。这几天他都没空向我索要拥抱了。
拥抱对人的身心有好处,所以我得多给他拥抱,就是这样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晚十二点前还有一更~
观察日记2
5月10日
希尔诺与他的朋友们一起出去玩了。今天的家里没有希尔诺, 只有我和猫看守着冷清的屋子。
才过了一上午,我就开始觉得不适应。没有希尔诺的声音,没有希尔诺的笑容, 没有希尔诺的拥抱,这样的生活该怎么继续下去呢?
难以想象没和希尔诺住在一起时,我是如何度过的, 真可怕。
希尔诺出门前专程给了我一个拥抱, 还问我需不需要分别的吻。他自然是指的亲吻额头与脸颊,希尔诺目前不敢强行与我每日深吻——哪怕我其实私底下一直期待着。
我当然没答应,这样显得我好像很脆弱很需要安抚一样。结果希尔诺真的走了, 头也不回地走了, 都没尝试吻一下。
他要是拽住我,踮起脚,轻轻落下小小的亲吻,我又不会推开他……
希尔诺不在的时间里,就连呼吸都变得漫长。我坐在他常坐的沙发上, 把自己的身体缩在裹满他气息的吊篮藤椅中,躺在他的床上连脑袋都埋在被子里。
那只猫不轻不重咬了我一口,把我从浑浑噩噩中惊醒。我想起来我是谁, 想起来我在做什么。我看了眼时间, 才中午。
度日如年,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。
那只猫——看在他今天立功的份上,我还是写下它的名字好了——小黑难得从昏天黑地的睡眠中爬起来,趴在我的头顶上, 打算我一犯病就给我来上一爪子。
托它的福, 我还真清醒了很长一段时间, 足足有两个小时呢。
接下来两个小时的时间里, 我裹着希尔诺的被子,翻看着我所拍下的希尔诺的照片,翻阅起这本还不算厚的日记。
我觉得我在做戒瘾训练,而我的意志在希尔诺不在的时间里脆弱而渺小。
好吧,我承认,我需要希尔诺的安抚,需要他陪着我。那一刻,我再次意识到我染上了病,我大概离不开希尔诺了。
但希尔诺有他自己的生活,有他自己的朋友,他不能时时刻刻与我在一起。
我不能让我成为希尔诺的累赘,我得努点力。也许我真该去找位白魔法师治疗我。
在这个想法产生的一瞬间,我便将它清除了。我不信任白魔法师,我恐惧被查看灵魂的感受,哪怕其实我感受不到。
也许这就是写日记的好处。在文字中,我变得诚实了许多。我坦然承认起我的病痛与弱小,就像跌倒后躺在地上欣赏膝盖的乌青。
克里斯托弗让我成为了讳疾忌医的愚昧者——这在当代几乎是无法想象的,没人会拒绝友善的白魔法师。
我善于物理意义的医疗急救,无论出门在外还是在家中都常备药物,一切都不过是因为我对白魔法的抗拒。
如果希尔诺是白魔法师,我的这份抵触大概立即就能消失,可惜他不是。我们是两个没用的黑魔法师,活着的意义便是毁灭……
我当时又陷入了浓稠的负面情绪中,但身体的本能让我意识到了危险。
我眼疾手快地抓住脑袋上袭来的一爪子,警告对方不许抓我的脸。我才不会让希尔诺看到我难看的样子。
希尔诺喜欢我的脸,我其实是知道的。每当他看着我的脸因沉醉而走神,我都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快乐。
如果因为这张脸,他能够更多喜欢我一点,那么这张曾让幼年的我深受嘲讽的脸,也变得没那么恶心了。
有时我也会想,我身上还有哪些地方能让他沉迷……
(中间被划去大段的文字)
总之,今天下午的两个小时等待已经是我的极限。我站起身将小黑揣进兜里,飞去希尔诺说过的那个荒岛。
至于工作?是的,希尔诺临走前已经给我规划好了今天的安排。但我的助理不在身边,我的工作效率会大打折扣。
只有和我的助理紧紧坐在一起,听着他的声音,看着他的样子,我才能安心工作。
为了睡前处理完今日的工作,我得去接我的助理,就是这样。
我抵达时,希尔诺还没结束游戏。我清楚记得他一周前给我的讲述,那时的他是如此兴奋,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希尔诺喜欢这些刺激的活动。
希尔诺并不经常玩这类游戏,他有许多要做的事情。难得的游玩机会都给了他的朋友们,与他们一同享受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