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任指甲深入皮肉而不自知,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,心中一再的告诫自己,现在决不可让宇文护看出破绽,决不可……
双肩颤抖,一会儿,就见那姿色平庸的永妃抬起头,满眼的惊慌与悲伤:“回相国,皇上,皇上要跟皇后娘娘并葬,请相国,相国为皇上了了这桩心事!妾在这里叩谢相国了……”。说着当真跪倒在地上磕起响头。宇文护看到自是满意,不过就是这么个要求,就从了他吧!公元560年,北周明帝与皇后独孤氏合葬在昭陵。
“永妃娘娘,您快快请起,老臣受不起,这是皇上的遗命,老臣自当尽心竭力!”南宋跪在地上本没有起身,倒是宇文护沉不住气,转身而去了。宇文邕刚想扶起南宋,却见南宋抬眼望着宇文护离去的身影,身子像被钉住一样,竟然感到了恐怖!
一双血红的大眼满是泪水和刻骨的恨意,嘴上那丝丝血光,狠烈到非要置他于死地的眼神,就这样看着宇文护离去,没有呐喊,没有恐惧,有的只是那摄人心魄的恨意!宇文邕感到周身如至冰窖,颤着身子扶起南宋,却又看到长裙上那道道血痕,南宋当真是对宇文护恨之入骨!指甲没入掌中,鲜血浸透长裙而不知。看着这样的南宋,宇文邕转身望着宇文护的身影,眼中又沉淀了一些隐晦:宇文护,如今就算不是为了北周,为了我自己,就算为了南宋我也一定要除掉你……
……,北周国丧之中,北齐却是举国欢腾,但却除了兰陵城,如今的兰陵城十分沉寂,百姓平稳的生活着,却时常唉声叹气,全是因为兰陵王妃失踪,兰陵王悲痛,城中百姓更是想念那个调皮的王妃。
这日,兰陵城外驶进一辆马车,车身帆布全是白色,车中两位身着白色素服的女子和一个孩童,其中一位美妇面露悲伤,望着车外:南宋终究还是没有救下陛下……但是,现在陛下升天,南宋的境况更加危险。“小姐,我们到兰陵城了……”。看着自家主子这几日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,雪莲不忍的说道。
美妇非是旁人,乃是颜妃颜芸,看着城中的繁荣情景,想来这兰陵王必定是位体恤百姓的好王爷了,“雪莲,让车夫赶快点,我们要马上到兰陵王府,现在南宋深陷危险之中,我们必须让兰陵王去救她,不然恐怕她也会遭到毒手。”雪莲一听,想到宇文护的残忍,不经意打了一个寒战……
兰陵王府门外,美妇下车,孩童紧紧跟在母亲身后,任凭母亲怎样想要把他留在车上也不听:“母亲,我要保护你,这是我与南宋姨娘约定好的。”低头看着倔强的儿子,颜芸无奈的紧紧搂住孩子,不能让兰陵王知道这孩子是北周明帝的血脉,不然,恐怕星儿会有危险……但是,南宋对我们的恩情,我们一定要报!想到这儿,美妇对雪莲说道:“雪莲,去叩门,就说,就说……兰陵王妃的故人来见兰陵王……。”
看着自家小姐,明知这样做很危险,但是想到永妃娘娘,雪莲一叹气,转身来到门前对守门说:“劳烦小哥,我家小姐是兰陵王妃的故人,今天特来见兰陵王!”门卫一听,睁大双眼看着台阶下的美妇,这,王妃的故人……,看完后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好好,你们先等着,我马上通报!”说着对身边的另一个人一使眼色,那人飞也似的跑进去,这位门卫更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生怕这几个人会凭空消失……
现在的兰陵王府死气沉沉,失去南宋的高长恭每天就是对着花园发呆,就像是南宋现在就在花园中一样,眼神毫无焦点,每天就是飘来飘去,让赤嫣他们好生担心却又毫无办法。正看着自家的王又在发呆,忽然门外传来呼叫,还没看到来人就听见声音:“赤嫣总管,寒嫣总管……,快,快,门口有一位妇人自称是王妃的故人,特来见兰陵王的……”。
声音由远至近,赤嫣越听越清楚,激动的起身向外奔去!来到身前,“你说什么?王妃的故人?在哪儿?”门外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指门外,赤嫣叫道:“快请!寒嫣,马上去请尉师爷和王到正厅见客,快……”。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,但是她能来到这里,想必是知道些什么吧!
相愿一听,起身就向外走来,可是兰陵王却好似什么也没听见,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……,相愿一摇头,对寒嫣说道:“帮我扶王出去见客!”寒嫣一听点头强行扶起兰陵王,三人向正厅走来。远远看见正厅之中一个孩子在向外张望……
来到正厅,只见那孩子愣愣的看着兰陵王,一名美妇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,美妇身后的女子也是吃惊的望着兰陵王。突然那名孩童叫道:“你是南宋姨娘说的天下最美的男子吗?你真的好漂亮……”。却见如遭雷击般突然僵硬的身体,兰陵王高长恭想木偶一样一点一点抬起头,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名孩童,他刚刚说了什么?南宋姨娘,他认识南宋?说着一把甩开相愿的手,快步上前,蹲在地上摇着孩童:“你说什么?你刚刚说什么?南宋姨娘?哪个南宋,你是谁?”
韩星有些害怕,回头望着母亲,听到声音抬头的颜芸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摇晃,一时情急,忙一把夺过孩子,看到来人抬头还是被镇住了……那容貌竟比独孤皇后更艳丽,白嫩的面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