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落霜是在什么时候重返阁楼？为什么最近去得很频繁？余晖仰起头，任由水拍打在脸上，湍急地流淌。

&esp;&esp;他不想揣测他人的一切。

&esp;&esp;没有意义。

&esp;&esp;但他也不想询问落霜究竟。

&esp;&esp;没有意义。

&esp;&esp;他只是害怕重蹈覆辙，只是有一点怕而已。

&esp;&esp;浴水很暖，打在脸上很舒服，像是他回忆了多年的母亲的抚摸。

&esp;&esp;他们曾经都被人爱过，只是被夺走了而已。

&esp;&esp;余晖捂着脸，擦干净脸上的水，换好睡衣时，房门响了，落霜带着一身硝烟气息回来。

&esp;&esp;“今天很早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余晖知道他会很早，因为今天没有突发事件。

&esp;&esp;落霜摸过他还在滴水的发，“吹干，小心感冒。”

&esp;&esp;余晖故意往他肩上靠，浸湿他的肩头，仿佛这样就能把情绪传染给他。

&esp;&esp;落霜纵容他偶尔的放肆，两人在门口静静地拥抱彼此。

&esp;&esp;他们不喜欢用性的方式占有对方，情绪最浓烈时也只是接吻而已。

&esp;&esp;于他们而言，最重要的是安宁、呼吸、心跳、体温，而拥抱能同时满足上述所有。

&esp;&esp;如果爱是不想让那个人死，那他们肯定是爱的。

&esp;&esp;如果欲是为了确定那个人还在身边，是为了拥有并且永恒占据，那他们早已深陷欲海。

&esp;&esp;如果他们即将背道而驰，即将奔赴死亡，即将毁灭彼此，他只想再索要一个拥抱。

&esp;&esp;“最近少出门，城里不太平。”这是落霜唯一能叮嘱的话。

&esp;&esp;余晖默默点头，更像是在他肩上蹭脑袋。

&esp;&esp;余晖松开了他，落霜洗去一身疲惫，两人相拥而眠。

&esp;&esp;落霜并不习惯这样亲密的睡法，但感觉很好。

&esp;&esp;余晖偶尔会在他的脖子上亲两下，双手总是在他身上游弋，尤其是某些留下疤痕的地方，会被格外关注。

&esp;&esp;他发现余晖今晚格外不安，藏了很重的心事。

&esp;&esp;他想起昨天晚上跟余晖说，可能过段时间要离开。

&esp;&esp;难道是不渝说的分离焦虑？

&esp;&esp;落霜无法想到任何方法给他排解焦虑，只是任由他抱着，给予存在的感知。

&esp;&esp;很久之后，余晖问他：“我们会有未来吗？”

&esp;&esp;落霜不知道如何回答，但不论有无未来，他们会拥有现在、过去、回忆。?楓

&esp;&esp;“我会全力以赴。”

&esp;&esp;余晖笑了，在落霜睡着之后，悄悄给了晚安吻，“我也是。”

&esp;&esp;他做了个梦，梦到很多人，死去的母亲、战友、亲人，在梦里彷徨时，又听到了走调的音乐，看到了那条精心制作的小字：

&esp;&esp;亲爱的宝贝，三岁生日快乐。

&esp;&esp;◇ 第58章 他给的痛，是欢喜

&esp;&esp;余晖安分了一个星期，元成传来消息，边境村庄之间的摩擦已经不可调和，联军和驻扎军队以及发生了三次小规模作战。

&esp;&esp;可辛和余晖制作了详细的作战计划，所有的人手都留在京都，余晖给他们安排了任务，届时摧毁京都附近的电力设施，和其他组织配合，在帝国银行实施袭击。

&esp;&esp;“晖，我们两个过去，会很危险。”

&esp;&esp;“尽量避免正面冲突，留下一些痕迹，让军部发现是灵兽持有人作乱，他们一定会派人来抓捕我们。”

&esp;&esp;即使他们怀疑这是圈套，也不得不来。

&esp;&esp;“若是他们不派白虎前来，我们怎么办？”

&esp;&esp;“继续杀，杀到他们非派不可。”

&esp;&esp;余晖逐渐变得心狠、麻木，若是在和平年代，他将会被万人唾弃。

&esp;&esp;若是和平年代

&esp;&esp;落霜会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，安稳地长大，有一份引以为傲的事业，娶最爱的人，过完令人艳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