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除此之外，就是赫玛鲁通过走私者们从各地收集到的白色玉石，这种宝石因为温润含蓄，没有璀璨的光泽而不受大多贵族的喜爱，因此售价远低于同等级的宝石。赫玛鲁也尽可能的囤积这种奢侈品。

&esp;&esp;赫玛鲁并没有藏私，他很大方的将自己所记得的几种白巫术由浅入深的教给了荷莉。

&esp;&esp;在这过程中，小猫一直在旁盯着。她没有出声，只是或蹲在书桌前，或吊在吊灯上，几乎没有片刻的停息，却无论如何也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
&esp;&esp;小猫不擅长白巫术，但是赫玛鲁不认为小猫对此真的一无所知。能成为先代巫王最亲信的部下，守卫着先代巫王的力量传承，小猫凭借的应该不仅仅是她那呆萌的外表和怪物之王级别的力量。

&esp;&esp;她不喜欢用白巫术黑巫术黄巫术，并不意味着她不会。赫玛鲁觉得，小猫虽然已经表现的很强大，但真实的小猫，真实的灵鬼，并不像她看起来这样简单易懂。

&esp;&esp;毕竟无论是女人还是喵星人，都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揣测的生物之一，而小猫……显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。

&esp;&esp;赫玛鲁一边在教导荷莉，一边在观察小猫。他猜测小猫虽然在玩，多半也在观察着他们。果然，不一会儿，小猫就跳到赫玛鲁面前，一爪子按在赫玛鲁的头顶上叫道：“不要一直偷看灵鬼喵！”

&esp;&esp;“不正是你先在偷看我的吗？”赫玛鲁笑道。

&esp;&esp;“灵鬼才没有偷看，是明目张胆的看着喵！”小猫答道。

&esp;&esp;“我也没有掩饰自己在看你的事实啊。”赫玛鲁应道。

&esp;&esp;斗嘴，灵鬼不会是赫玛鲁的对手，所以她干净利落的以一记过肩摔解决了这次争论，然后扬长而去。

&esp;&esp;临出门前，小猫偏过头，对荷莉说道：“不要太在意小赫玛鲁的施术细节喵，那是适合他的，未必是适合你的。”

&esp;&esp;荷莉沉思片刻，点点头。不过这时，小猫已经夺门而去，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
&esp;&esp;“不愧是灵鬼，我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。”赫玛鲁爬起来，揉了揉头发笑道。小猫出手很有分寸，看起来摔得很重，其实除了弄乱发型之外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。

&esp;&esp;“她很强大，也很神秘。”荷莉沉吟着，“奇怪，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，在很久以前……”

&esp;&esp;赫玛鲁想了一想，笑道：“大概是某种和她相似的强大生物吧。所以，白巫术·止血你应该已经完全掌握了吧。”

&esp;&esp;荷莉点点头，她伸指在自己小臂上用力划了一道，顿时渗出血来。随即，荷莉拿起一片圆石按在伤处，也不见怎么动作，只是口唇微动，那处伤口便飞快的止血愈合，如同没有受过伤一般，什么痕迹都没有。

&esp;&esp;赫玛鲁忍不住想说脏话，他叹了一口气，对荷莉说道：“真不愧是……你的母亲，我的半个老师。居然能把你培养成这样的天才。你对白巫术的天份，远胜于你剑术的天赋，在这个世界上，不会有人在白巫上有胜过你的天赋了。”

&esp;&esp;荷莉也没有谦虚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“心剑罪歌，你母亲留下的巫术之剑，要比你现在的剑术更适合你。我所会的，只是我修改过的适合我自己的半调子，而你母亲留下的剑……则是在这里。”赫玛鲁拿了那片珍贵的魔法水晶，交到荷莉手中，“去寻找你母亲留下的剑术吧，将你的剑，你的白巫术融入其中，我很期待你有一天能重现，不，是超越你那位没有留下姓名的母亲。”

&esp;&esp;荷莉静静的捧着那片水晶，良久，眼角滴下几滴晶莹的泪珠。

&esp;&esp;从五岁开始，荷莉就没有流过泪，无论是训练中的艰苦，还是苦战恶斗中的绝境，又或者是在战斗之后看着尸横遍地的战场，荷莉只有伤痛，不会流泪。

&esp;&esp;她干枯的泪腺，难得的渗出这么大滴的泪水。也许是因为太过难得，才显得这滴泪珠分外的晶莹透亮。

&esp;&esp;“赫玛鲁，你这样帮我，难道就没想过，未来我仍然可能是你的敌人吗？”荷莉问道。

&esp;&esp;“我不帮你，你的实力也强过我，这有什么关系吗？”赫玛鲁哧的一声笑道，“我给你机会让你自己找到真相，你才会相信我说过的话。荷莉，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，我所做的，只是一个领民们想要的领主，同伴想要的战友，仅此而已。至于其他人，关我什么事？”

&esp;&esp;他顿了顿，看着荷莉，说道：“这个世界并不绝望，有光明也有黑暗，有繁华也有萧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