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面是梅纳德老师。
“他和我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。他小时候就是那个容易被欺负的性格,同龄人欺凌他,孤儿院院长打压他。后来他进入亚弥斯读书,情况好一些,但不多。他把所有示好的人都推开,像个受虐狂一样。
“这也不能怪他,我们那间孤儿院本身就是有问题的,从小就给小孩灌输慕强的思维,教授黑魔法相关的知识,不长歪才怪。告诉你件有意思的事,孤儿院的所有者是克里斯托弗,是我们亲爱的伟大的可敬的校长大人。
“再告诉你点好玩的,尤珈把他导师害死的那天,我们的校长大人也在场。从那之后,你可怜的导师就变得越来越脆弱。这件事我不建议你直接问尤珈,免得把他逼疯。你可以委婉一点,或者找我们的校长大人。
“我是不知道那老头有什么计划,我也不敢问尤珈这个病人。但你既然还好端端站在这里,那证明克里斯托弗有了新的想法,不打算用对付尤珈那一套对付你。也许是因为你背后有尤珈保护着吧……”
此刻,希尔诺坐在椅子上。他的老师跪在地上,上半身伏在他的腿上,被他轻轻揉着漆黑的短发。
那双美丽的异瞳开始变得涣散,盯着他看却又没有盯,落不到实处。希尔诺知道,这是尤珈老师恐慌的表现。
老师的呼吸变得急促,老师开始了轻微的颤抖。
希尔诺没有紧逼,只动作轻缓地揉起对方的脑袋,舒缓那份绷紧的神经。
“……希尔诺,你知道了什么?”过了许久,尤珈老师才沙哑着问。
“我不确定呢,毕竟我只相信您亲口说的话。您愿意说给我听吗,您的往事与曾经?”
尤珈老师没答话,希尔诺并不在意。要是这么轻松就能撬开对方的嘴,尤珈老师就不是尤珈老师了。
老师还能保持清醒,就已经实现了巨大的进步,值得鼓励和嘉奖。
希尔诺从椅子下到地面,将怀中的尤珈老师轻松地推倒在柔软的毛毯上。
他在对方完全没反应过来之时,双腿展开坐到了尤珈老师的腰间。
——丽兹好像说过,这个姿势要抓住对方的手腕抵在地面上,才显得更有气势。
希尔诺看了眼一副不在状况内的尤珈老师,又看了眼对方垂在地上、完全没打算反抗的双手,觉得实在没这个必要。
他才不信尤珈老师会把他推开。老师是害羞,又不是真的冷淡。
小腿紧贴着对方劲瘦的腰部,希尔诺两手撑在对方胸口,身子下沉前倾,与那茫然的目光对视,鼻息轻触鼻息。
“我接下来会问您问题。您如实回答一次,我就吻您一下,好不好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在尤珈不知道的地方,他的底裤都被抖出来了。(泪目)
回答
希尔诺低下头, 纯白的长发便垂到面前那张脸上,如同落雪停留于肤间,带来微痒与凉意。
他轻巧地跨坐在对方的腰间, 双方的衣摆尽数拖于地上,恰好一明一暗,层层交叠。
画面拉远, 白鸟驻足于墨色的枝头, 偶尔扇动翅膀,偶尔轻弹抖动,把树枝摇曳, 却撼不动也踩不断。
树枝削瘦但毕竟颀长有力, 鸟儿的身躯相较娇小,羽翼轻软,几乎没有重量。
希尔诺观察着尤珈的神情,如同主人细细翻看宠物的皮毛,不放过一丝打结的毛发, 或是沾染的脏污。
呼吸渐渐平缓下来,眼中恢复了光亮,理智显然重新开始运转, 咀嚼起他方才话的含义。
紧闭的嘴微开合, 要出声了。配上那微蹙的眉, 有极大概率是不好听的话。
希尔诺没给尤珈拒绝的权利。他方才提出的确实是一个问句,但问题的答案只可以是接受。
他抓住对方胸口的布料,俯下身轻点即将言语的嘴角, 用最轻柔的力道堵住一切的回避与诡辩。
墨色的树枝被白鸟啄得蜷缩, 颤巍巍伸出了打卷的枝叶。
希尔诺感受着脸颊上覆来的、属于尤珈老师的手掌, 心道不妙:自己该不会真要被推开了吧?
但这双手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, 只堪堪抵在他的脸侧,将推未推,比起抗拒更像迎合。
那恢复清明的异色眼睛,一丝不落紧盯着他,像逐日的葵花随太阳摆动,被禁锢住视野的朝向,一辈子偏离不开,全神贯注。
老师这是在等待还是在审视?希尔诺判断不出来。
他更擅长琢磨尤珈老师脆弱的一面,至于那些强势的神秘的部分,他见得不多,也没多少把握去揣摩。
被他压倒的尤珈老师明明刚刚还很迷茫,明明保持着弱势的姿态,这会儿却莫名带上了上位者的气势,仿佛被用身躯禁锢的是希尔诺自己。
但尤珈老师仍旧安静,什么也没做,看起来就像只任人摆布的小猫咪一样。错觉吧。
反正老师没推开他,那就意味着他做什么都可以。希尔诺给自己打好气,继续原本